四碗玉米糊。”言卿隐晦的打量着简陋的客栈,不知想些什么,身上的舆图好似燃烧的炭火让人心焦。收粮食显然不是一日之功,朝廷竟然没收到丝毫风声,可见这些官员早已上下勾结,沆瀣一气,哪里有丝毫盛世气象。领着丰厚的俸禄,干着背信弃义,数典忘祖的勾当,真是我朝好官员!永州城这般富庶的地区城外竟然有乌压压一群流民,该死!
夜里温度降得快,言卿蹑手蹑脚的推门出去,昏暗中一人已然静候多时,他用手指了指嘴巴与她悄悄出了客栈。言卿原想甩开他们独自出去,如今怕是不成了。顾莫紧跟着递给她一张纸条,见言卿看了没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有些纳闷。
言卿只觉得冷风一吹脸更热了,将小纸条塞进袖口。忙正事要紧,摸着墙根一路走进一家当铺。
“乔五米,不折腰。”言卿报上这怪异的暗号,门里鬼祟的探出一个脑袋,一把将两人拉进去,火速的关上门。只见一男子身量修长,模样清秀,一双上挑的狐狸眼滴溜的转,看着就是一肚子坏水。
“大人见谅,如今夜里岗哨查得严,在下乃徐三公子手下,目前掌管徐三公子在永州的产业,这当铺便是其中之一。”男子拱手赔罪,态度诚恳。
“不打紧,为何早不上报。”言卿跟着他朝里间走。
“此事最初应从一个月前说起,在下受公子的母亲姜氏所托为公子送些日常得用的药材,食物。谁知公子去了乐知书院看望山长,走官道一日送不到,在下呆在此地载,知晓一条小路,想着能早些带给公子,便抄了小路。谁知鲜有人知的小道上有约一寸深的车辙,与众多凌乱的脚步,在下有些诧异,便沿途查看,竟发现些许散落的大米。到那时小的并不曾多想,以为是哪家商号采买大米回去。一路顺着车辙印竟然到了香山镇,朝左边走去的是西北方向,朝右边去的是西南方向,而所有车辙都在左边的路上。小的报给了公子,但由于证据不足,暂且按下不表,直到二十五日前,官府强行征粮,才越发肯定,恒王意欲谋反,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