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舆图上标注的地点距此地约二十里处便是有天下粮仓之称的永州,”了尘指着羊皮上粗略的地形道。
言卿点头,“大师这舆图比我手上这份更为细致精美,不知是何人所作?”
“前几日徐太傅飞鸽传书寄来的,倒是没说谁画的,想来此人必是周游列国,才能在原来简略的图上做出如此精妙的舆图,实为人才。”了尘将舆图递给她,“是赠与殿下的礼物。”
“赠与我?为何?”言卿有些意外,徐太傅平日里与她并无私交,为何是让了尘大师转交而不是直接赠与她,此行莫非早已暴露,抑或是有什么话不能在宫里说。
“殿下一看便知。”说着从袖子中抽出一封信。
“殿下亲启,犬子徐安任淮安县令,于七月初九前往西北采买制作农具所用铁矿,发现西北储量不多的铁矿洞早已被劫掠一空,不知所踪,大型铁矿被歹徒控制,而主管铁矿石的铁令竟已投身恒王麾下。如今陛下病重,宫中恐有异动,殿下此行,宫中仅陛下与老臣知晓,望殿下速回。”
言卿一目十行的看完,狠狠磨了磨后槽牙,欺人太甚,皇叔,你有张良计,焉知我没有过墙梯。“今日天黑前到永州。”
一行人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前到了永州,寻了一间不打眼的小客栈住下,腹中空空,头一件事便是让小二上些吃的。
“客官见谅则个,近来没有米吃,都是吃的玉米面。”小二陪着笑脸,手里提着水壶麻溜的给每人斟上一杯茶,“客官先喝口水,一路过来辛苦了。”
“天下粮仓没有米?”松明惊讶的嚷出声。
“都被官府收走了,咱小老百姓也只能交上去,如今都只能吃些玉米面。”小二蜡黄的脸上带了几分愤愤不平,“谁知道这些贪官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数十年就没有把百姓手里的粮食收干净的道理,有些不肯交的人家直接被下了大狱,出来只剩半条命,很多人家连玉米面都吃不上,可让人咋活。”
“先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