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命小厨房给温着呢,马上就来。”吉祥忙退出去,顾大人也是,走了这么久都没见他寄封信回来,所幸陛下吉人自有天相,自己好了,不然这一路不晓得多少凶险。
“这下昼夜颠倒了,明日还得早朝。”言卿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又多用了一碗饭。
黎明时分,勤政殿里灯火通明,吉祥守在外头与边上的富贵私语,“陛下当真是勤政爱民,没有哪一日不批折子议事的,病刚好了又开始这般没日没夜,哎……”
“底下这些大臣,旁的也不会,尽会给陛下添堵,听闻宁州沿海的几个县被暴雨淹了,整个都是一片废墟,人都被卷进海里了,不想着好好赈灾,我听闻韩尚书和礼部,吏部尚书纠集着一大批臣子正朝这来。”富贵看了眼逐渐泛白的天色,陛下心里自然清楚这些手段。
“别说了,人来了。”吉祥面无表情的迎上去,“各位大人一早是有何事不能在早朝时分说,非堵在此处。”
“自是有天大的急事,一刻都等不得,恳请公公代为通传。”韩瞑恭敬的上前一步,免得吏部尚书那个不善言辞的闯祸。
这般正要闹起来,大殿的门嘎吱一声打开,言卿看了眼朝霞如火,有些倦怠的看了眼浩浩荡荡的人群,“天亮了呀。”
“陛下能安寝,老臣可没那脸皮睡觉。”御史台的几个老人阴阳怪气的讥讽道。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几个窟窿。
“放肆,这就是你们与陛下说话的态度?!”吉祥拔高了音量,比正主还恼火,“陛下彻夜未眠,拖着病体批阅奏折,哪一点不尽心竭力,你们为人臣子,不知为主上分忧,还事事寻求主上出谋划策,那朝廷养你们何用,言语冒犯,不分尊卑,我等奴才都知晓的道理,您这样饱肚诗书的大人却不知道?那不是连阉人都不如?”
方才出声的王御史羞得满脸通红,恨恨的抱着笏板退到一边装鹌鹑,御史台的脸算是被他丢尽了。
“我等与陛下商讨,哪有你一个阉人说话的份,不知所谓。”韩瞑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