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熟悉苻坚,但我相信苻雄的眼光,若是苻坚不行,他必然会与我开战,求速胜,而后回南支援。”
慕容恪目光沉静,自己和苻雄大大小小打过无数次了,苻雄有多大本事,自己当然清楚,只可惜,苻雄似乎已经找到了接班人,可自己在慕容氏里,却并未发现,有能接过这重担的后辈。
“要胜苻雄,就不能让苻坚率军汇合,所以我们要做出佯攻姿态,给桓温信心。”
慕容恪的话,让几个将军一头雾水,“桓温?他不是打不过苻坚吗?”
“打不过,但可以拖着,”慕容恪冷笑,“桓温虽有些才能,但为人好大喜功,一旦认定我们和苻雄交战,苻雄无力回防,他必会大举进攻,凭他手里的征西军,绝对能拖着苻坚,甚至能赢。”
说到这里,慕容恪笑容愈浓,“桓温可是晋朝的大将军,可不能输给一个年轻人,他心高气傲,却又气量狭小,看到谢奕拿下了颍川,必然也要拿到什么战果,才肯罢休。”
“只要桓温不死不休,那秦就只能将长安留守军力,投入苻坚手里,毕竟,苻坚手里那点人,那些军资,可远远不及征西军。”
“等到苻雄再无支援,我们就围平阳,我要把苻雄,拖死在这里!”
“是!”
……
就在燕军将领们气势昂扬,贪婪地盯着平阳城时,在平阳城的城墙上,苻雄一身戎装,就站在随风飘扬的旗帜下。
默默地注视着远方的风尘,苻雄轻声叹息:“这个春天,风沙似乎太大了些。”
而他所注视的地方,不是慕容恪所在的上党,却是南边的长江。
南边的消息他当然收到了,对于晋朝会出兵,这一点不意外,毕竟这是他们眼下最好的机会了。
不管晋的朝廷里有多少争端,明眼人都会清楚,这时候再不动,那就只能等秦,燕决出个胜负来,而胜者下江南,晋根本无力抵抗。
而让自己意外的,却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