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的,但他那小脸上,多少还是有些难以掩盖的落寞,王凝之从后头瞧了瞧他的侧脸,耸耸肩,很轻松地说道:“没事儿,陛下的未来还长呢,等您肃清宇内之时,自然全天下无不可去之处。”
“就算是如今,四海之内,天下万民,也都在等待着您,等到您执掌天下值周,您在龙位上的一字一句,传出宫去,都将会成为这天下最宏伟,最壮烈的声音,您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前天下的心,整个大晋的军人,都在等待着您带他们,跨过长江去,光复北方,北方无数的子民,也都在等待您的到来。”
“朕当然也想如此!”司马聃的小脸上,凝聚出一股英雄之气,声音沉重了许多,“光复北地,是我大晋所求之事,也是未来必成之事!”
“可如今这天下,仇池,张遇,段齐,区区之地,投效我大晋,却不肯心悦诚服,无非是想要依靠我朝,为他们遮风避雨,一旦事有不协,自然会再次背叛,骠国,掸国,盘越,羌,吐鲁浑环窥在侧,秦虎视眈眈,燕已破魏,居高临下,鲜卑,匈奴,柔然坐北向南,就算是凉,也难以沟通。”
“你倒是说说,这么多敌人,这么多能征善战的人,朕又如何能战胜他们?难道就靠桓温之流?他是大将军不错,可他真的是慕容氏的对手?”
王凝之眼里流露出一丝欣赏,这小子确实不同凡响,这个年纪便能有这么清晰的认识,而不是被那些恭维之声吹捧得飘飘然,动不动就觉得什么上承天意,自命不凡。
“陛下,人力有穷尽,不论是谁,不论要做什么事儿,总会有人力所不及之时,您说的不错,大晋的敌人太多了,您的敌人也太多了,桓温或许是个不错的将军,但他未必就是那天下第一,况且,就算他真是第一,恐怕也不会甘心做个将军。”
“那你说,朕该如何?”司马聃回过头来,脸上已经没有了少年人的那些青涩,反而隐隐有些郑重。
“这个问题,从朕识字开始,几乎天天都会有人与朕相说,无非就是些善读书,善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