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五点已过,从店里出来后王淑兰领着直接去了上次请万军吃饭的福兴楼。
品尝了赤峰特色“对夹”和本地菜后,老谭说:“对夹挺地道儿,但我对它不感冒,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这菜炒的绝对行,有滋味,和省城差不多,底味重。”
“我吃着有点咸。”王淑兰说。
老谭点头说:“这地方离我老家北票近,这地方人说话口音和我家那差不多,吃饭也一样,能吃咸。”
“但我看你口不重。”王淑兰说。
“厨子口都这样,可轻可重。”老谭说:“当厨子的到饭店吃饭一般都不挑,都是干这行的,合口多吃点,下次还来,不合口少吃点,下次不来就行了。”
王淑兰看着老谭问:“老弟,我一直听你说自己是厨子,咋不叫厨师呢?”
“厨师不敢当,能担得起师字的那得啥人?咱还不行。”老谭深有感触道:“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刚会炒菜就觉着了不起了,喜欢别人叫自己厨师、师傅、大厨,听着美,以为自己真是师傅了。
但菜这玩意儿越炒越害怕,越炒越觉着不会炒菜,不是厨子。说实话现在谁叫我师傅我都发毛,感觉啥菜都会做,细省思省思又啥都不会。
在饭店干二十年了,现在谁问我啥菜拿手都说不上来。也研究了几道菜,但都不理想,有时候回想一下好像一道拿手菜都没有。”
王淑兰说:“咱家这些菜不都是你研究的吗。”
“看着是,也不是。这要是十年前我敢说这些菜是我的,现在不敢了,那都是以前厨子留下的,我只不过改进一下,换个做法,被现在的客人接受而已。”
老谭接着说:“任何一道新菜的研发都是在老菜基础之上的,什么是创新?创新大部分来源于复制,在复制的过程中加进新的东西。
拿咱家现在卖的火的羊肉来说,要不是吃了牧区地道的手把肉也研究不出来,其中百分之七十是手把肉的影子,百分之三十是炒菜手艺,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