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爵位在身的,自然不能用刑,这会子便也只能依着张明德的供词来定罪了。
结了案,四爷等人进宫去跟康熙爷复命,康熙爷瞧着供词久久不语,想来是因着冤枉了八爷,心中少有愧疚,这会子竟当众落了泪。
“保清乃朕长子,朕不忍杀之,只是保清行事比废太子保成更甚,杀人害人毫无顾忌,任意妄为,断不可轻纵,从今日后,保清不可出原直郡王一步,朕便是等百年之后,也必不再见他。”
“张明德出言不逊,对废太子不敬,八阿哥胤祀知而不奏,着革去贝勒,为闲散宗室,胤祀素来受制于妻,其妻嫉妒行恶,是以胤祀迄今尚未有子嗣,着罚十杖,若是再嫉妒成性,便也不必为胤祀之妻了。”
这两句话,终是将直郡王和八爷的案子做了个了断。
原二人还是这满京罪风头无两的,如今一个一辈子被拘禁在府上,一个成了光头阿哥闲散宗室,倒是让人跟着心头惶惶,不敢造次。
康熙爷这一病处置了两个阿哥,接着被巫蛊厌胜害的名头,眼下自是该渐渐痊愈了。
痊愈的这半个月,康熙爷照旧是让三爷、四爷几个协理朝政,全然不顾他们兄弟上头还有个太子正是得用,太子为此也越发郁闷甚至乖戾,听说毓庆宫成日泛着酒气,夜里还时常又惨叫传来,这是太子吃醉了酒,接着酒劲儿打罚下头的奴才们呢。
康熙爷恍若未闻,照旧恢复着自个儿的身子,直至腊月里,这才开始上朝,说起近来下头阿哥们的事儿了,太子立于阿哥们之首,听皇阿玛说起直郡王说起八爷的过错和曾经的功绩,激动之处还有些落泪之势。
下头人俱不敢言,眼观鼻鼻观心着,未太子像是夜里的醉意未消似的,这会子听着皇阿玛的话,看着皇阿玛的作态还有些想笑。
到底是在朝堂之上呢,太子好险是忍住了,然接下来他便笑不出来了,皇阿玛又接着蒙古的意外处置了几位大臣,细细看下来,竟全是太子一党的,太子低着头冷着脸,指甲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