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杀了你不可!”
陆惟舟给他气得浑身发抖,不由分说便要拔剑动手。猝然间却被一团灰影后发先至,平平挡住去路,正是天门派掌门赵秉中无疑。
“陆掌门何必同这老匹夫一般计较?此番咱们天下同道齐聚而来,便是要将青城妖祟一举铲除殆尽。如今各派势如破竹,大功将近,这老匹夫就算当真有些手段,莫非还真能反了天去不成!”
赵秉中语出挖苦,旋即又将目光悠悠落在刚才未来得及撤离,眼下正躲在鲜于承天身后的子昀身上。
“你们看!连这乳臭未干的娃娃都知自己已然大祸临头,正不知该要如何是好呢!”
“小娃娃你放心!待会儿等我们先把这老匹夫杀了,赵某再来亲自送你上……”
赵秉中最后一个路字尚未出口,陡然间竟神色骤变。一张干枯瘦削的脸颊之上密布错愕,恰似撞见了这普天之下最是骇人听闻之事一般。
“姓赵的!你这又是搞得什么鬼名堂?”
陆惟舟眉头大皱,等到扭头一望,竟也顿时惊出一身涔涔冷汗!只见赵秉中本来所穿寒衫上面,竟已如鬼使神差般遭人割开七八条长长裂痕,虽未曾当真伤及肌肤,一眼看去依旧布条褴褛,着实丢人不浅。
天门派立足江湖,向以内力一脉见长。赵秉中身为掌门,自然又是个中行家翘楚。以他当今内力而论,纵然武功高绝如楚人澈之流,想要毫无征兆欺近至其十步之内亦殊非容易。反观鲜于承天却可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暗施杀手,更教人丝毫无从察觉,一身武功之高,端的堪称深不可测。
“老……老东西!你想要怎样!”
赵秉中满面通红,自知已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只是各派耋宿面前又不甘轻易示弱,只得强作硬朗,厉声叫骂道。
鲜于承天好整以暇,蔑然一阵冷笑,阴恻恻答道:“老夫不过是想教赵掌门明白一个道理,这青城山不比你们天门派,同人说起话来……总归是要放尊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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