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以自袁仲手下逃得生天,那也真可说得上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他心中正自慨叹,文鸢却忽咯咯数声娇笑,幸灾乐祸般奚落道:“谁教当时你在客栈里凶巴巴的不肯理人?那也合该遭了报应!”
“可话又说回来,你明明这样大的人了,走路时竟不知先要仔细瞧个清楚!那陷阱平常连聪明些的畜生都不肯去踩,谁成想你却偏偏给着了道去?”
“我……”
少卿甫从昏迷中醒来,思绪难免蒙昧。喃喃语塞半晌,方才蓦地如梦初醒,便将两眼瞪的老大,同文鸢彼此对视。
“你在那陷阱里找到我时,旁边可还有其余什么人么?”
文鸢大奇,不假思索道:“你这样大一个活人,我自己如何搬动得了?自然是先找到爹爹,这才一齐把你给带了回来。”
“至于旁的什么人嘛……我反正是从头到尾也全没瞧见过的。”
至此,少卿胸中一块巨石总算堪堪落定。徐徐舒出口气,本来如白纸般的脸颊,也终于略微回过几分血色。
见他半晌无言,文鸢不由好生奇怪。伸出五指在少卿面前晃了几晃,俏生生道:“咱们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呐!”
“我的名字早就被你在客栈里听到了,来而无往非礼也,现在也该轮到你来告诉我才是啦!”
眼见她一本正经,少卿反倒哑然失笑。本来一个顾字已到嘴边,可心念电转之间,却又生生咽回肚中。
“我叫平安,平平安安。”
“平安?”
孰料文鸢听罢,反是扑哧一乐。饶有兴致般抿起嘴来,将这二字悠悠重复一遍。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给自己的孩子取下这样个俗气的名字?”
“平安有什么不好?我自己便觉好听的紧!”
少卿不甘示弱,登时反唇相讥,却在心神激荡之下不慎牵动伤处,险些痛得昏厥过去。文鸢见他脸上变色,赶紧正要起身,背后两扇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