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问道:“少卿,你说是么?”
“原来先生早已发觉了!惭愧!惭愧!”
少卿颊间发烧,只得就此推开房门。恍若顽童被人识破诡计般讪讪走上前来,向着屋中二人倒头叩拜。
“鲜于太师父,先生,少卿来看你们了。”
“我看不到你还好,你这一来却免不得要教我少活上几天了!”
鲜于承天寒衫拢身,峨冠博带,虽说早已年愈古稀,一眼望去却是鹤发童颜。既见少卿来到身前,不由将他狠狠瞪过一眼,说起话来也全没好气。
“左右我和你先生都在,你便给我们说说,究竟是怎样闯出这祸事来的吧!”
“鲜于太师父您有所不知!并非是少卿有意违命不遵,而是……”
少卿成竹在胸,本已事先在心中想好一番说辞。可还未等他把头一句话说完,便遭鲜于承天恨恨打断,声色俱厉道:“你这话拿来骗骗子昀也还罢了,莫非还以为能瞒得过我么!哼!我早便发觉你平日仗着教主溺爱,只怕眼里也没有个约束规矩!既然如此,我便替教主好生管教管教!”
“从今日起罚你禁足三月!如若再犯,加倍严惩!怎样?你可全都听清楚了么?”
“是。”
少卿愁容惨淡,发觉恩师并无在旁说情之意,知事情终归木已成舟。左右如此,倒不如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非要争这一时的高低长短?何况待过上几日之后,鲜于承天自然怒意渐消,等到那时自己再前来好生悔过,便教这三月的刑期从此一笔勾销,想必也是全然尚未可知。
“今日虽有惊无险,可你也当引以为戒,无论如何不可再贸然行事。”
少卿心头一懔,恍惚竟觉此刻璇烛敦敦教诲,反而要比鲜于承天适才一番厉声申斥更加教人无地自容。心中惭愧之余,忙又躬身下拜,沉声回应道:“先生所言,少卿今后定不敢忘。”
“你能有此心,我和你鲜于太师父心中自然欢喜,只是……”
璇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