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在感叹,也更非夸奖,实际上是在勾起石敬瑭对于河西白糖、冰糖的觊觎之心。
或许不用这位很勾引,石敬瑭也明显注意到了这点,他目光灼灼地看裴远,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了。
裴远只能离席。对着石敬瑭施了一礼,“臣自河西来时,司空曾有吩咐,虽然河西白糖、冰糖制作之术乃是祖传秘方,不可轻易示人。
但中国乃是司空故国,河西陇右的唐儿都以能为故国效力为荣。
如今国家新立,朝廷四方皆是用钱之时,是以张司空深明大义,愿意将河西白糖、冰糖在中国之独家贩卖之权,交于朝廷。
日后东京以东,白糖、冰糖断不会再出现于其他商人之手。”
此时,狭义上的中国指的也就是中原,裴远则因为被石敬瑭封了一个检校户部侍郎的官职,所以能对石敬瑭称一句臣。
石敬瑭和桑维翰对望了一眼,张昭这明显是在用东京以东的河西白糖冰糖独家销售权,来换取河西冰糖、白糖能在其他地方顺利销售。
桑维翰考虑了片刻,便澹澹的点点头,此人虽然无耻,但在治国方面,才干实际上是非常不错。
石敬瑭还没有入开封时候,他就向石敬瑭禁言。
称要务农桑以充仓禀,开商路以丰财货,训农养兵、厚积薄发,卑事契丹,以安国内。
实际上石敬瑭与桑维翰二人,虽然相当无耻,但这份无耻,更多的是出于无奈。
他二人并非是天生贱骨,乐意向契丹称臣,而是被贪生怕死和时势所逼。
他们俩都很清楚,若是想要保住脑袋,若是想要把屁股下面的位置坐稳,最大的威胁不是契丹人,而是桀骜不驯的武将和牙兵。
契丹人虽然要当石敬瑭的爹,又还要勒索了大笔钱财,但他们并不会贸然来要石敬瑭的命,或者夺石敬瑭的皇位。
但围绕在石敬瑭周围,已经习惯了几十上百年动辄闹事造反,围杀上官甚至劫掠天子的武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