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还是在嘲讽人。
“那依裴舍人意见,我等该要如何?”早已厌倦了众人举棋不定的曹老三曹元忠坐直身体问道。
“当然是诸位现在立刻去召集甲士,今晚就杀将进去,将回鹘公主及子嗣一并铲除!”
裴舍人站起身来,狠辣之色顿时就布满了脸庞,他右手呈刀状,说到一并铲除的时候,还狠狠一挥,看得众人心惊肉跳。
“裴远!裴元英!说来说去,都还是那一套先下手为强的话。”曹元深听不下去了,他站起来戟指裴舍人。
“你可知回鹘人就守在令公大王的卧房之外,人说停尸不顾束甲相攻,就已经是人间惨事了,难道你还要我们当着某父亲的面,杀得血流成河吗?”
原来裴舍人名叫裴远,在这时代,如此不给面子的直呼姓名特别是字号,那是非常不给面子,甚至有羞辱意味的。
是以裴远一听,立刻也就炸毛了,他冷哼一声,斜着眼鄙夷的看着曹元深。
“某真是怀疑,你们沙洲曹家到底是不是出自谯郡曹氏?是不是魏武帝的子嗣?
这都什么时候了?甘州回鹘三月前就开始动员,只等冰雪稍减就要挥师西进,你们竟然还在这讲究什么孝道!
难道你们全部被杀,令公大王就能含笑九泉了?迂腐!迂腐!怎么的,曹昭伯仍不失为富家翁的教训还不够?”
曹昭伯就是曹爽,仍不失为富家翁可是千古笑柄,这话可就太恶毒了,一屋子大小曹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
更何况沙州曹家由于纳了大量的粟特曹入族谱,最忌讳也最害怕别人说他们不是谯郡曹氏后裔,裴远这几乎话,正好击中了他们心中最敏感的部位。
当下,愤怒的曹家三代们涌了上来,就要揪住了裴远去殴打。
可正在此时,一个穿着淡红色石榴花棉袍的小娘子,咚的一声踹开门,飞跑了进来。
这小娘子身上的棉袍可不简单,这可是来自于阗的高档货,轻薄又保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