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狗胆!我曹氏以上宾待汝!何敢辱我?想试试曹某的利剑吗?”
憋了一肚子火的曹延敬一下就炸毛了,他猛地跳起来,奔到书生面前就要去拔腰间的仪刀。
“大郎君已有性命之忧,还在意什么侮辱?若有胆气,去回鹘人处拔刀,方才为好汉子!”
书生睨了曹延敬一眼,丝毫没把他当一回事。
“孽障!怎敢在此拔刀?还不退下!”
心里正是烦的不行的曹元德,把右手重重锤在胡床上,对着曹延敬怒喝了一声。
“哼!”曹延敬狠狠瞪了书生一眼,气咻咻的被人拉回了曹元德身边。
“裴舍人,某敬重你是裴文忠公子孙,乃是名门之后,礼遇有加,如今曹氏有难,足下一言不发,反在此蔑视于我等,这就是闻喜裴氏的做客之礼吗?”
曹元德强压着怒气说道,他本来就不待见这裴舍人,因为他那双眼睛,曹元德一见就不喜。
只是碍于他是名门之后,沙州又地区偏僻难得有个中原高士来此,是以优待有加,结果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狂悖!
舍人与郎君一样,都是这时候对于男子的尊称,不过郎君用的多一些,舍人则专门用在那些身份高贵,或者家世不凡的世家子身上。
裴文忠公就是那位出入中外,以身系国之安危、时之轻重者二十年的晚唐名相裴度,文忠是他的谥。
闻喜裴氏虽然不是五姓七望,那也是大唐有数的豪门,不知道他一个名门子弟,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归义军治下的敦煌来。
“使君恕罪!非是远辱人,而是诸位大难将至却不知,如今内外隔绝,令公大王已事实上陷入回鹘人之手,其年事已高,还能再撑几时?
诸位不早做决断,还在此呈口舌痛快,硬是要刀斧加身方才悔不当初?”
书生听到曹元德说话了,终于放下茶碗,对着曹元德拱了拱手。
不过虽然是在解释,那神情嘛,怎么看,怎么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