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统治中原,向来对汉人防范极重,总担心有朝一日被造反汉人赶回白山黑水苦寒之地,甚至亡族灭种。
施琅身为福建水师提督手握兵权,是清廷的重点提防对象,倘若胆敢遵照施安遗愿以汉人衣冠下葬,就是心怀故国,目无本朝,一旦被人告发立有抄家灭族的大祸。
“卑职一定着人好生盯着,发现异状马上告发,恭喜大人又要升官发财……”
王天军的话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记暴粟,姚国泰眯起眼睛,狞声道:“哪个说要出头告发施琅,平台战局正紧,真把海霹雳砍了脑袋,万一有事哪个替姚总督老人家率兵攻打台湾。”
阴狠目光身出冷芒,“咱们的目的不是绊倒施琅,而是拿住把柄,逼施老儿乖乖听从总督大人吩咐,叫东不敢向西。好好管束你手下那些兔崽子,哪个敢乱说乱动,老子马上剥了他的皮。”
见王天军面现惶惑,姚国泰缓了口气,点拨道:“海霹雳为人虽然跋扈,打仗可有一手。姚总督虽然力主招抚,明郑叛逆狡诈凶顽,不逼到绝境绝不肯低头,福建水师要随时做好攻台准备,到时以战迫降。施琅就是攻打台湾,建功立业的刀子,刀把得由姚总督牢牢攥着,明白了没有?”
王天军鸡啄米点头,虽然不明白话语深意,但他在修来馆多年,晓得姚国泰为人狠辣手段厉害,哪敢有丝毫违逆。
姚国泰眯眼沉思了一会,问道:“察言司厦门站的那帮鼹鼠,近些日子有啥子动静?”
“禀大人,卑职派人盯得死死的,鼹鼠们目前没啥异状,要不要来个一窝端——”
哎哟一声又挨了记暴粟,王天军忙把脑袋一低,乖巧站着不动。
姚国泰冷笑道:“端了鼹鼠窝有啥子用场,咱们得把鼹鼠好好养着,给人给钱给情报,那样鼹鼠才会乖乖听话,叫啥干啥。你把施安临死前诅咒朝廷,讥讽旗人的大不道言语都摘抄出来,想法子通过暗线送给鼹鼠,借他们的手给台湾察言司献份大礼。”
摇晃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