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依稀出现眼眉俊俏肌肤白腻的温婉少妇,耳边响起依依不舍的情浓话语,眼神恍惚有些痴迷,过了片刻勉强收束心神,静静躺着偷听谈话。
年轻——真好!
端着架子瞧着婢仆先后离开,刘俊虎的英俊面孔立即现出赖皮模样,嘻皮笑脸靠近傅绮韵,柔声唤道:「娘子……」
掀起眼皮狠挖了赖皮丈夫一眼,傅绮韵摆出和气笑脸对刘平安道:「平安乖,自个到后院去玩,等会妈自会去找你。」
黑白分明的瞳孔转了转,刘平安嘴角微撇,立即明白爹娘又要赶开自己干「坏事」,扭着身子摇头道:「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阿爹。」
傅绮韵有些不耐地板起俏脸,刘平安立即紧靠在刘俊虎身边,讨价道:「要平安独个去玩出成,今天的作业全都免了,还得允许我玩两个时辰斗蟋蟀。」
「你——」
见刘平安顺柱上墙不知好歹,傅绮韵气得双手叉腰,嘴唇哆嗦哆一时说不出话来。
台湾地处南方气候偏热,蟋蟀数量众多悍勇好斗,东宁府权贵子弟有事没事喜欢聚在一起斗蟋蟀赌博,动辄下注千金花费不菲,刘平安小小年纪不知何时喜欢上了斗蟋蟀,经常与府内婢仆的孩娃大呼小叫聚众赌博,虽然赌金不过十来枚铜钱,然而在望子成龙的傅绮韵眼里,斗蟋蟀实是玩物丧志的纨绔行为,每撞见一次就刘平安的屁股就要疼上一回。
无奈刘平安处于孩娃逆反时期,傅绮韵越是严厉禁绝越是兴趣盎然,如今有机会大玩特玩,哪能不趁机讨价还价。
见阿妈扬起玉掌又想向屁股招呼,刘平安立即一把抱住刘俊虎,啜泣道:「阿爹,阿妈又要动手打平安。」
刘俊虎对斗蟋蟀倒无歧见,毕竟他在军中闲来无事也会与手下亲兵耍上一回,夫妻许久未见心里早就蠢蠢欲动,当务之急是打发刘平安这个「碍眼」孩娃赶紧离开,忙拦住粉面发青的傅绮韵,伸手从怀里掏出把短剑递给刘平安,道:「这是阿爹特地从澎湖带回的短剑,以后就归平安所有,你就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