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鼓掌起来,宛若有无数的气流涌入其中。他再也站不直,只能仰躺在地,任由那肚子不断的膨胀。
这是痛苦的,可他的神情却显得无比的享受。
风袭来,树叶簌簌的响着。
那红光,却是浓了一分。
当法甲的肚子里响起一声雷鸣般的暴响,他的肚子飞快的消下去,片刻已是如初。法甲大笑,站起身手舞足蹈。那树似乎也在舞蹈,树叶纷纷飘落下来。
树,在死亡。
那红光,又浓了一分。
法甲一掌劈开树干,里面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穴。法甲钻了进去,眨眼便无影无踪。
几乎同时,冥主睁开眼眸,愕然的看着面前这苍凉而古老的世界。这个世界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小的不过只是容身。他呆呆的望着,这里的每一寸时空,都给他一种厚重与苍凉之感。
在他的面前,是一方祭坛。祭坛没有雕塑灵牌,有的不过是一方冠冕。
冥主走了过去,伸手将那冠冕抬了起来。
风袭来,浑浊而沧桑。
泪翛然落下。他仿佛想起了千万年前的混乱,想起冥界的不堪。
无数的生灵,在那混乱之中癫狂,走向死亡。
冥泉喷涌,彼岸花开,冥河暴涨。
无数的强横者在冥界纵横,抬手便让冥界震颤。
而这冠冕,似乎便代表了冥界的过去。那厚重的过去,谁也不能淡忘。
那是伤,是恨,是耻辱,却也是一盏灯。
不忘过去,砥砺前行。
如今的冥界,便是在千万年的苦心经营下,才有的平静。
只是这平静,眼看着就要被打破。
冥主恭肃的将冠冕穿戴上,赫然便是一方王者。沛然之气,轰然涌出,鼓震之音,源源不绝。仿佛天地为之加冕,仿佛生灵为之贺祝。他肃身而立,严肃、沉稳、平静,执掌生死之大权。狂风呼啸,四周的一切都在剥蚀。时空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