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只剩他一个人似的。
很快爱上这片地,每日都要来一两个时辰,独自拔草耍,雨天也不耽误,不怕打湿衣裳。
如此多的野草,好想能这般一直拔下去。
但那一日总归会来,躲不开。
这天刚起床,奉羹在给他梳头,官子打水进门时,惊呼了句:“爷!这狗腿怎就长好,不瘸了?”
他最近从不记日子,听闻这话,身子僵了下,丢下两个丫头,披散发出门看。
门外趴着的老狗,原本那两条瘸腿,果然已恢复如初。
盯看一会,商三儿突然飞起一脚,猛踹在狗鼻子上!
老狗顺着力,飞滚出去两三丈。
站门边看的官子吓一大跳,不知何人何事惹到他。
商三儿没作声,走过去,再飞起一脚。
老狗没叫,又不能躲,只顺他力气,再次翻滚出去。
商三儿追上,又猛一脚。
官子早捂住嘴,与站身后的奉羹一样,尽惶恐。
这位荒唐的爷少有个正行,但她们进府以来,也没见乱发过脾气。
连踢三脚后,商三儿板着脸回屋,对两个如履薄冰的丫头叫:“梳头!洁面!”
她俩不知,老狗那伤,若凭它自己本事,要七八年才能愈合,地龙山上,金仙问可要帮着治,商三儿答的是,前辈临走再治,先让它玩一会。
今日腿好了,就是纪红棉百日之期已到头。
梳顺的头发束上,再洁面完,带两个丫头回前院时,脸上又已是笑嘻嘻的。
纪红棉母子也带了荷叶来,一起用早饭。
是奉羹昨天熬的肉粥,热一热就能吃,门房那,是韩思媳妇自己来取,已不用人再送。
阿丑低头喝粥,纪红棉给他夹腌皮蛋、盐渍豆,他再夹些回去:“娘也用!”
纪红棉笑接了,问儿子:“商老夫人那,就不尽份孝心?”
阿丑腼腆着,果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