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在赶来一起处理梅道人后事的凌春秋的提点下找到了藏于神像之下的终南宗谱。
“由于所修鬼神大术的原因,终南观一脉极为忌惮死后留下尸身,以免被鬼神或愚弄或报复,为祸人间!”华凝翻了翻宗谱,终于在其中一页记载中找到了想要的信息,替洛不易念了出来。
凌春秋其实早就来过两次了,只不过梅道人尸身被华凝以剑意凝结的寒冰所护,哪怕这几日的天气和熙温暖,那块冰也是经久不化,只好隔一天来一次,这才于今日等到了洛不易与华凝,闻言道:“如此只好集薪火以化之了。”
说着将目光投向洛不易,毕竟按照衣钵传人的说法来看,被梅道人以鬼神大术托之的洛不易才有决定梅道人该如何安葬的权力。
“那就依凌大儒所言,将梅前辈火而化之吧!”声音沙哑生涩,吐字缓慢,令人无法想象这话是出自一名十六七的少年之口,只怕说是个耄耋老翁都有人信。
华凝上前扶住因为说了几句话而脸色变得潮红一片的洛不易,心疼地拽了拽他袖子,拿袖子擦了擦他鬓边的冷汗,这才顾得上对凌春秋说道:“凌夫子,不易有伤在身,我又是个女儿家,此番全赖凌夫子主持了!”
凌春秋点了点头,说道:“于情于理,老夫当仁不让!”
于是替洛不易将刀剑斜背在身后的华凝扯着病恹恹的洛不易坐在了院中,看着凌春秋忙前忙后。
“我没事。”洛不易无力地翻了翻眼睛,用尚未结疤的左手轻拍了拍华凝的小手。
感受到手背传来的异样,华凝心中更是疼惜,面上却是一红。
如此,两人不再言语,看着凌春秋忙上忙下,忙前忙后,忙个不停不休。
别以为将梅道人火葬就很简单,以佛门高僧涅槃为例,需将四寸方木横竖排列,间隔半尺,高起三尺以成井,往井内添以香草木屑,还得浇上香油以提高温度,再往上面铺上干净的草席,多铺几层后才会将肉身放上。
或许由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