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滴。
他们三个人都属于家境贫寒的佃户,也是大半年没闻上肉香味啦。
倒上温热的陈年「女儿红」,酒的醇香扑鼻而来。
今天,陈天华是第一次端坐在主人正位上。
按江浙人乡下风俗,家中宴请客人,必须是男主在座,爹不在则由儿子,女眷一般不得上正席。
如家里没有男主,那不算是个正式的家,就不能请客人到家里喝酒吃饭。
就算请了,正经家的男人是不会去的。
女人再是长辈或什么,永远也不能上桌主事。
这男尊女卑的风俗,在江浙一带尤其是乡村,那是根深蒂固。
陈天华双手端起酒碗,十分恭敬地行酒辞令:
“三位都是我土根兄长,感谢这话咱就免说了,仅此薄酒,略表心意,我先干为敬!”
话音刚落,他带头将一碗黄酒,仰脖一口干了进去,大伙也纷纷仰脖一饮而尽。
酒桌上自然就不提当初落水之事,吴老三、林根他们三人都是心知肚明,因为陈天华特意叮嘱过,主要怕家中母亲担心。
接下来,大伙吃着美味菜肴,喝着醇香的女儿红,开怀畅饮,推杯换盏的进行着。
幼娟在旁侍候,大姐亭娟帮着母亲在忙其他家务活。
三人畅开了吃喝,呲牙咧嘴的满是油腻,乡下庄稼汉哪讲究什么斯文,况且这味道真是太好了。
酒席进行有一个钟头,桌上的酒肉已入肚大半,开始的馋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大伙开始想着聊些正事。
“哎土根,你今年多大啦?”吴老三突然问道。
“我今年…应该有廿一岁了吧。”陈天华也是瞎子摸象。
“土根今年十九,要翻过年才廿岁呢,尽瞎说!”薛婉珍在东厢房纠正道。
陈天华东厢房跟堂屋之间只挂着一张竹帘子,原来的那扇门被缷下来当棺材板了。
而薛婉珍正和亭娟一起,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