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们来啦就好,请屋里坐…坐…”
吴老三瞧上去也有三十几岁了,年龄比薛婉珍小不了几岁,但乡下讲究辈份。
“哎哟阿婉婶,您身体就不好,今天还烦您老亲自忙碌,实在过意不去呀!”还是吴老三机灵些,嘴皮子会说。
“那里话,乡里乡亲的咱土根高攀上你们几位大哥,往后还请你们多关照咱家土根呢,喝顿酒略表心意,你们一定要吃好喝好!”
薛婉珍笑盈盈的,她道明了这次请客之目的,当然,这跟事实还是有些出入的。
不过这没关系,乡里乡亲的,今后谁照顾谁还说不准嘞。
“哎哟喂…瞧您说的,现在土根比咱们有出息、能干,要说关照,今后是他关照咱还差不多…”
“……”
大家七嘴八舌地寒暄起来,陈天华刚好也能近距离地端详起这三位救命恩人。
林根就不用说了,已见过多次,而吴老三和阿华俩人,对陈天华而言是生疏的,这次得好好端详。
他们俩都属于虎背熊腰、身强力壮,憨厚老实的庄稼汉,皮肤粗糙,手掌上满是老茧,指甲壳又厚又黑。
阿华右眼角有块大疤痕,应该是以前自个不小心创的祸,或小时意外受的伤。
右眼皮被伤口拉扯产生不均衡倾斜,右眼就像吊着似的难看,于是就有了绰号,吊眼或吊眼疤。
其实,他除了右眼有这点伤疾之外,浑身上下还是个很俊朗的棒小伙。
寒暄间,菜都上桌啦。
有白斩鸡,香菇炖老母鸡,红烧东坡肉,河蚌烧青菜,葱花酱伴剁螺蛳,韭菜烧螺蛳肉,大白菜汤。
这一桌子菜在时下农村,那是很丰盛的了,量足味美,香气扑鼻,充分显示出主人家的十足诚意。
“哎哟喂这么丰盛啊,这比过年还讲究呐…这怎么好意思呵…”
三个男人故作姿态的嘴上客气,其实喉咙头口水不知吞咽了多少,完全是馋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