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声道:“末学后进陈天华,见过许大师。”
许正殷莫无表情地说道:“将军乃是大清国的文臣武将,老夫乃一介民间儒生,这末学后进四字却不搭边,陈将军自谦了。”
在一边的许海涛连忙接声道:“禀父亲,陈将军三年前一首诗词,一笔书法,可曾折服了上海滩红袖书寓的头牌-鸾容姑娘,他与寻常文臣武将可大为不同呵。”
此话不说还好,说了反倒引得许正殷一声冷哼,“此许艳词,焉能登大雅之堂,涛儿,看来你在上海滩也常去那烟花之地,将我的教诲和家风都放置在哪里了?”
如此不给面子,顿时让陈天华和许海涛都尴尬不已,后者抱歉地看了一眼前者,不知如何表达歉意。
陈天华顿时脸上发烧,这么些年从来未曾在公开场合,被人如此当面羞辱过。
这些所谓大儒,特别的迂腐不堪,把气节看得比命还重要,怪不得当年朱棣要怒灭方孝孺十族,杀八百七十余口人士,实在是愤怒至极。
此时的陈天华暗感情形不妙,先不说自己的身份,堂堂的大清国人臣武将,单单自己是他孙女的救命恩人,身为许氏族长的他,也不应如此啊,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只能说明一件事了。
那就是他不准备认许云媛这个宝贝孙女回归。
陈天华决定要做最后的试探,总不能这样碰上一鼻子灰,无功而返吧。
“禀许老太爷,晚生就此推开窗户说亮话吧,天华与云媛相亲相爱,晚生不才,愿迎娶云儿为妻,还恳请许太老爷成全这段姻缘。”
“老朽孙女十年前就远嫁南洋,有道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的一切从此由其夫家决定,我许氏无权决定她的后半生,更不敢有劳将军前来朱家角。”
许正殷的回答冷若冰霜,就连一边的许海涛都是脸孔扭曲,低下头去,而陈天华更是气得脸胀得通红。
许正殷这个迂腐老者,这是一口便回绝了所有的可能了呀,陈天华正想发怒,却听到身后微不可闻的泣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