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碾发了话,刘白衣的凤冠也歪了,霞披也斜了,头发凌乱不堪。她路爬向石碾。
“哎哟!石少主,您可是叶赫那拉·兰玉的姑爷,刘家和我的恩怨,你又插哪一家的手呢?你别忘了你的地位是谁给的,刘白衣这个事儿,您要是摆不正位置,或处理不好,我估计你脑袋也得搬家!”
石碾呷了一口茶,“通过你的言谈举止,我就知道你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我们这块土地,这些人终其一生大多所行不过苟且二字,所谓风光不过苟且有数,行路坎坷,不过苟且无门,但饶人处,且饶人吧!”
“不行,这一件事,我要与刘家宗族有一个了断。”
“黄四郎,咱们可都是汉人。你要明白事情的缘由,什么是主因。”石碾小声的和黄四郎嘀咕着,话外意思是说,汉人的内斗都是满通古斯人挑拨的。
黄四郎哪管这个,已经杀红了眼。现在的他早已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儒商,而是一个竖起鸡毛不治对方于死地不罢休的斗鸡。儿子的呼唤与儿子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时时闪现,儿子的出生给他带来的欢愉,儿子第一次叫他爸爸给他带来的快乐,久久不能磨灭。他越是想起儿子,他越是对刘家人恨之入骨,脑门上青筋爆裂,他把发辫儿向脖子上一盘,抄起一把柳叶尖刀。
黄四郎也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平日里吃斋念佛,他的老婆我儿子的死别也遁入空门,从佛经中找活下去的理由,哀莫大于心死。
黄四郎的心情是矛盾的,这时天降大雨倾盆,“天呀!这是做的什么孽呀?”他扪心自问道。
恶人做了一辈子坏事,最后做了一件好事,叫浪子回头金不换。
好人做了一辈子好事,最后做了一件坏事,叫原形毕露。
好人成佛要经受九九十一难,而恶人,只需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
生活把善良的汉人逼得无路可退,把实在的汉人变得现实绝情。
刘白衣被黄四郎薅着头发,在雨中跪着,这雨滂沱的没有停下来的可能。天上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