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审了几日,铃兰胆小懦弱,知道的一早就全吐了个干净,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便受了十个大板,被打发去浣洗坊做苦差了。
小禄子的嘴更硬些,用了几日刑也不肯招供,舒嫔亦哭着喊着要见李承景,说自己与这件事半点干系都没有。
事情就这么拖着。
这日,咏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了暖阁,进去时言祈正伏在小几上下棋。
说是下棋,咏儿一窍不通,素素倒懂些,但没时辰陪着言祈消磨光阴,如此,就是言祈自己跟自己博弈。
她的棋艺其实不大好,但进宫后到处是眼睛盯着她,她不能舞刀弄剑,就下下棋,写写字,有时也会绣花。
从前闺阁中不会的,现在倒是一样一样捡起来了。
咏儿将汤药送到小几上的棋盘边,嘟囔:“小姐快将棋盘收起来吧,你棋艺那么差,一会儿陛下带着陈太医过来诊脉,他们都要笑话你的……”
“笑话就笑话呗,我又不少一块肉。”言祈不以为意,又问咏儿,“小禄子的事如何了?”
咏儿正色:“奴婢打听过了,那小禄子在宫外有个年长他几岁的哥哥,是个瘸腿,早些年他哥哥被恶霸欺负,险些被打死,是吕家的人出手相救,这才留了一条命,只瘸了腿。小禄子为着吕家的救命之恩,这才对舒嫔死心塌地。”
点点头,言祈想了想道:“舒嫔为人狠辣,上次玉清池的事,小禄子办砸了差事挨了好一通罚,未见得真就会死心塌地…”
说起玉清池,言祈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又吩咐咏儿,“你找个机会,将小禄子他哥哥的事传到珍嫔那里去,该用什么法子撬开小禄子的嘴,我想珍嫔会替我们操心的。”
咏儿应了,又说汤药该凉了,催着言祈喝药。
将汤药送到唇边,言祈嫌恶地皱皱眉:“铃兰的事情咱们本就知道,只是不动声色等着引蛇出洞,那些混了麝香的东珠我其实接触不多,想来身体无碍,可这苦药,却还是要喝,也不知陈桓一会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