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任由额上的血污顺着鼻梁滑下,她眼泪流个不停,却没了哭声,只是默然流泪。
“不说?”李承景眯一眯眼,“很好。魏平,将这贱婢送去典刑司,一个时辰内,朕要真相。”
“是。”魏平应声上前。
铃兰听见“典刑司”三个字,到底是再撑不住,她身子一瘫,眼神涣散,旋即哭喊着猛磕一个响头:“陛下!奴婢招供!奴婢招供!”
魏平便停了步子。
“奴婢…奴婢不是为了偷东西,是…是玉泰宮的小禄子!他数月前就给了奴婢好些东珠,让奴婢将主儿衣裳上的东珠全换成他给的,奴婢这才…这才……”
“铃兰…”言祈疑惑看她,“我平日待你不薄,小禄子叫你做你便做吗?”
将头埋低些,铃兰声音也一并低下去:“之前奴婢手笨摔坏了东西,主儿您发了脾气,罚奴婢在前院跪了几个时辰,奴婢…奴婢心下记恨,这才…”
铃兰猛然抬起头,看着言祈眼睛瞪得老大,“主儿!是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这才听了小禄子的话…呜呜…前几个月主儿失了宠,衣裳上全是东珠,小禄子叫奴婢换了去,奴婢心想不会被发现,便、便做了…可、可谁知做了这一回,小禄子就拿了奴婢的把柄,之后数次要挟,这回的事也是小禄子逼奴婢做的……呜呜…陛下重新爱重主儿,衣裳上也用了南珠,可小禄子给的全是东珠,奴婢…奴婢实在是被人胁迫,这才铤而走险,不然奴婢断断不敢明目张胆做这样的事!”
听了铃兰这一番哭诉,言祈早已变了脸色,在铃兰呜呜的哭声中,她好半晌才回过神看向素素。
“你去,将缀有东珠的衣裳取几件过来,小禄子不会无缘无故要偷换我衣裳上的东珠。”
素素正色点点头,脚步匆匆出门去了。
扶手椅上端坐的李承景眉头紧锁,似是想到了什么,也看魏平一眼:“魏平,去传陈桓过来。”
“是。”
不多时,素素拿了衣裳过来,细细查看后,果然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