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让老百姓家姑娘卖身清账,更有甚者,直接到门户处强抢,有老百姓去县衙鸣冤,可北河县令不仅不为穷苦人家伸冤,反而将人打出衙门。贺家有心设立慈恩院救助孤女寡母,让她们远离火坑,可北河县令处处阻拦,以致慈恩院经营不下去。”
“北河县令与地痞豪绅相勾结,如今北河县十室九空,民怨冲天,还请皇上为北河县的老百姓做主,恩准贺家救助孤女,以安民心。”
赵清毓没想到本是救助的事怎么牵扯出地方勾结一事,想来贺缜本就想借慈恩院一事去剥开北河县的荒诞相奸之事。
在场的都不是糊涂人,脑筋一转便知道贺缜的真实意图。不过是耍了一个心眼,找了一个由头,他们当然不会追究,而且景元帝并未斥责,便是其他人有什么小心思,也只能收着 。
景元帝低垂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贺缜,不带情绪的问道:“你可知,以白身状告朝廷命官,若为诬告,不说你,就连整个贺家都要牵连,轻则监禁、没收家产,重则流放千里,你可知?”
“草民知道了,单草民句句属实,且不忍见北河县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还请皇上做主。若草民有一句为妄言诬告,草民和贺家愿受责罚。”
“好,既然如此……”景元帝看了周遭一眼,然后将眼神放在郭岩之身上,“岩之,应该还未见过我大恒西北风光,朕便任你为钦差大臣,去北河县查办此事,若真如贺缜所言,就地正法。”
郭姝听闻景元帝让郭岩之去西北查案,立马上前跪求景元帝任命他人。
钦差大臣虽然听着好听,可是实则危机四伏,而且穷山恶水出刁民,西北蛮荒之地恶绅庸官比比皆是,郭岩之是郭姝现在唯一的指望,又无拳脚功夫傍身,郭姝可不敢放任郭岩之去西北大营。
“皇上,岩之这才成亲,新婚燕尔的,皇上怎么忍心看他们夫妻两人分离……”
郭姝准备再一步相劝时,郭岩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眼见着景元帝愈来愈黑的脸色,立马跪了下来,一口接下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