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两家是亲家,难得聚到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他一个外姓人,有什么好掺和。
何况他头上的“拓跋”二字实在没什么分量,去了反而遭人嗤笑。
与其受人白眼,不如在家吃自己烤的山芋,又甜又糯,而且想吃多少吃多少。
做人嘛,总要懂得知足。
他一口气吃了两块,这才又去倒了碗酒喝。
眼瞅着天色渐浓,风又刮了起来。
窗户被刮开,刺骨的寒风便从外面灌进来,打在脸上却并不难受。
他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被风刮一刮就连眼都睁不开的病秧子了。
前后不过半月光景,他已然跟脱胎换骨没甚区别。
实力突飞猛进,基本功也在没日没夜的训练下越发扎实,剑术、拳术、拳法,不论哪一样,现在这副身子都已经能轻松驾驭,逐步适应。
接下来就是日复一日的加强和重复。
他一直强调,也坚信,越是简单的事,越要仔细认真的对待。
所谓简单的事情重复做,做好,做精,做到无人能出其右,那便是最大的成功。
人一旦贪求冒进,立功心切,揠苗助长,自然地基不稳,或许一时不显,但终究不能长久。
喝了些酒,心情不禁有些沉重。
莫名的,不知具体为何。
他便放下酒碗,也没披外袍,径自走进暮色深处,漫无目的地四处转悠。
也不知道走到哪,隐约听到女人的笑声。
他脚步微顿,下意识朝那方向看了眼,——灯火昏黄的二层石楼里,两道被烛光映射变了形的身影紧紧交缠。
拓跋锵立刻心领神会,收回目光,准备悄声离开,不坏人好事。
奈何人工不作美,他还没走出两步,身后就有人大步流星地小跑而来。
那人明显很着急,也没注意往前走的他,直愣愣跑进了院子,冲到房门前,“噔噔噔”敲起来。
“二公子,晚宴开始了!领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