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立岳气的一拍桌子,“有话快说!”
邱立岳是个性格极好的人,平日里都是和颜悦色的,鲜少这般发脾气。
他这一发怒,不仅把面前回话的女使吓一哆嗦,洪氏也瞬间坐直了身体。
那女使忙道:“回国公爷国公夫人的话,小公爷去祠堂陪少夫人罚跪了。”
罚跪?
邱立岳抬头瞥了洪氏一眼,大概意思是:“你趁我不在家又搞幺蛾子!”
陈氏撇撇嘴,问那女使:“小公爷可说什么了?”
女使道:“回国公夫人的话,小公爷没说什么,但是奴婢听到少夫人说今日出门是为了请什么封大夫来给您诊脉。”
整个京城姓封的大夫只有一家医馆有,这家的大夫个个医术精湛,脾气也是一个比一个的,可不是好请的。
邱立岳听着好奇,便问:“请到了吗?”
“应当是请到了的。”女使回答。
洪氏起身走到桌前,在邱立岳的对面坐下,表情也不似刚才那般生气了,对邱立岳道:“我责备她对郎君照顾不周,她竟一句也不辩解。”
邱立岳责备道:“叫你不要掺和他们夫妻的事,你偏不听。”
洪氏翻了个白眼,气势到底还是弱了,她只有邱辞一个孩子,丈夫又是个没心的,平常都是她追着邱辞嘘寒问暖。
而邱辞少年老成,早早就掌了一大半的家业,平日里对她不说教已算不错,哪会这么细心留意她的身体?
到底还是女子心细,即使洪氏对清霜有千百个不喜欢,听到有人关心她的身体,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
邱立岳见洪氏不再疾言厉色,表情也跟着松懈下来,喝了口茶,又叹了口气,推心置腹道:“霖荷,阿辞是好孩子,咱们家将来肯定是要依靠他的,清霜那孩子再不好,却也是阿辞的正房娘子,你不让她好过,阿辞焉能好过?”
这道理洪氏自然是懂的,她也知道清霜温顺敦厚是很好的儿媳,可每次对上清霜那张与连舒月一模一样的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