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襄居正房内,陈氏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小叶紫檀的镜匣,眉头紧皱着,看上去心情很差。
邱立岳这些日子为四弟邱立新的事情四处奔走求人,受尽冷落,心情原本不佳进门看到夫人这副表情,瞬间停下脚步,想趁着洪氏没注意退出去。
洪氏这副表情原本就是为他准备的,怎会轻易放他离开。“老爷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这里,这就要走吗?”
邱立岳皮笑肉不笑,抬步走进内屋,“夫人差人在门口等我,是有什么事吗?”
洪氏合上镜匣,转身走向邱立岳,问道:“四弟的罪名有转机了吗?”
女使奉上茶,邱立岳才在桌边落座,先摇了摇头,叹道:“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洪氏冷笑一声,“老太爷去世前嘱咐了多少次?辞官辞官,他偏不听,如今落得这般下场,怪得了谁?谁都知道圣上对贪官污吏深恶痛绝,他竟敢顶峰作案!”
邱立岳单手抚着脑袋,眉头紧皱,洪氏说的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想听。
可洪氏似乎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反感,继续道:“他既不把家族荣誉放在眼里,和咱们又是早就分了家的,老爷何必多管闲事?”
邱立岳斥责道:“再分家他也是我邱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夫人不懂吗?”
邱立岳往常都会顺着洪氏说话,今日洪氏在邱辞处碰了壁,儿媳又闷的很,她气也没撒出来,想从邱立岳处得几句安慰,不曾想邱立岳又是这样的态度,一时间,着急上火,脑子里一团浆糊,只想要发脾气。“我自是不懂,你倒是懂,不还是束手无策?”
为了避免两个人呛起来,邱立岳没再接茬,端着茶杯保持沉默,洪氏有讽刺了几句,见邱立岳始终不说一句话,更气的跳脚,拨开珠帘,气匆匆的坐在床上。
这时,洪氏安排在祠堂监督清霜罚跪的女使在外求见,未等洪氏发话,邱立岳直接挥了下手让人进来。
那女使进来见到邱立岳,忙用眼神征询洪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