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由他亲手绘制的画,“季娘子赠画,我也不好平白收下。不知季娘子可有什么心愿,说出来我一定尽力帮你达成。”
闻言,季初眨了眨眼睛,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他人俱是一盏清茗酬知音,我只愿一手画作引知己。沈公子觉得如何?”别的心愿是没有的,只想和沈公子你交个朋友,以画会友,不知沈公子愿不愿意。
这话对于一女子而言已经有些出格和大胆了,沈听松微微扬眉,拨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
季初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动作,心下有些好笑,上辈子她和沈听松相处,知晓他这人怪会假正经,喜欢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实际上心情还不错或者在故作镇定的时候便会摆弄自己手上的玉扳指。
“咳,季表妹,你们是在用膳?时间也不早了,不好在这里打扰太久,我和沈兄还有事,先行告辞。”在一旁被完全忽视的衡公远站不住了,这又是赠画又是以画会友,他觉得这位季表妹的居心不良。
而且,青天白日,将门关上,过往的路人们不知还以为他们在里面做一些龌蹉的事情。衡公远清高,又是最恪守规矩的文人,眼看着事情发展的方向有些诡异,连忙提出要离开。
季初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再说外面那个阎罗走了没有她还不知。故而,她点点头,又看了沈听松一眼后应下了。
沈听松最不喜欢亏欠他人,自己送了他一幅画,而且还是和他有莫大关系的一幅画,后续他一定还会来画馆的。
关闭了约莫两刻钟的房门再次打开,衡公远与沈听松一行人不疾不徐地出来,迎面看到面色阴郁的男子及他身后身份不同寻常的一干官吏,蹙眉往后看了一眼。
但看女子云淡风轻若无其事的模样,沈听松眸色深了深,大步离开。
而季初,站在画馆的门口,唇角噙着一抹微笑,就那样目光极为温柔地看着他愈行愈远,直到背影消失。
至始至终,她只用眼尾余光瞥了眼默然站立的一行人,心想聂衡之能站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