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聂衡之因何跑到潞州, 跑到她的画馆,都和她没有关系。只愿他也牢记自己说过的话,两不相干互不打扰。
双青和施岐等人也看到了面色阴冷身份不凡的男子, 甚至施岐也猜到了聂衡之的身份, 毕竟他的身旁就是潞州城的知州大人。
娘子还能在定北侯的注视下坦然地同沈公子衡公子说笑,可双青她着实做不到,一听娘子此言急急忙忙地就将门给合上了, 动作急切, 门框撞击的声音传的很远。
仲北和葛知州等人全部听到了, 不约不同地看向侯爷的脸色, 见他阴着脸沉默不敢出声。
而画馆内,关上了那道门,季初便能当做没有聂衡之这个人, 她小心翼翼地从墙上取下沈听松目不转睛盯着的那幅画, 弯着唇角递给他,“这幅画是先父所留, 沈公子与我有缘, 一眼看到它也是同它有缘,这幅画便送给沈公子,望公子能好好珍藏。”
季初不急着询问他和父亲的关系,而是先要借着这幅画和他有初步的来往, 慢慢地他们就会成为友人, 接下来便是知己,便是能相伴一生的人。
她赠画的举动显然惊到了不少人, 尤其是施岐, 他低头看看自己手中呆板丰润只值十个铜板儿的仕女图, 再看看季初递给沈公子由其父珍藏画风苍劲价值千金的大作,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开始认真打量第一次见面的沈公子,二十余岁的年纪,着一身滚边的月白色宽袍,头上束髻插着一根玉簪,相貌俊雅,举手投足从容雅致,隐隐散发着矜贵不容漠视的气息。
施岐一愣而后深思,这沈公子看着不似寻常读书人,有些人即便扔进了难民里面也能一眼看出他的不凡,沈公子就是这样的人。这些日子,施岐看人也看出了一些眉目。
这样气度出众的郎君,季娘子对他另眼相待,难不成是看中了他?不得不说,施岐这次是真相了。季初可不就是看上了人家?笑吟吟地双手递上了画轴,一双杏眸含着水光看向沈听松。
沈听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