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招待一位身份尊贵的侯爷,他有爱才之心,我猜会引荐你的。”季初说笑过后就说起了正事,帮助施岐在潞州城站稳脚跟是对他们双方都有利的事情,她自然乐得去做。
闻言,施岐眸光一动,潞州来了位尊贵的侯爷,这件事他自然早就知晓,不仅如此,他还打听到这位侯爷从前是定国公世子,还是眼前女子曾经的夫君。
他不清楚季初在离开平京城之前同聂衡之的纷纷扰扰,只以为二人是夫妻情分淡了才会选择和离。
为了不让季初尴尬,施岐刻意在她面前淡化了定北侯到潞州养伤的事,此时听到女子这样说,他立刻转移话头,企图将话题从定北侯的身上移开。
他无意中像是看到了什么,偏了一步,走到了窗前,手指随意点了一下,语气疑问,“咦?那不是衡家公子吗?他也来逛书画坊?若是被他知道娘子开设了一家画馆,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波折。”
衡家公子,堂伯母的那位清高的外侄?
季初听他这样说,也移了脚步到窗前,嘴中还说着,“莫要如此,堂伯母当初让他和我见面,也只是随口一说便是。”
季初以为施岐还在误会自己当初是在和衡家公子相看。
她这辈子还要等着遇见沈听松呢。
然而,当季初顺着施岐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衡家公子身侧露出的半个身影,直直地怔住了。
这个身影……看上去给她的感觉很熟悉,特别像是……她能在数年后还记得金吾卫副将从父亲书房离开的那个背影,与自己相伴了上百日的男子身影怎会认不出来?
这,明明是她苦心寻找的沈听松!衡家公子身侧的人是沈听松!
画阁,轩窗,一对男女相依而站,男子高大挺拔,女子身形文雅,远远看过去,像是一对般配的璧人!
聂衡之死死压抑着心中对女子的渴望,走到了画馆临街的另一侧,不想却看到这一幕。他整个人像是迎面被泼下了数盆冬日的冰水,冻得他牙齿咯吱直响,脸色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