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叶晚歌缓缓睁开眼睛,她看见了白色的天花板和白纱的窗帘,隔着窗户,外面是瓦蓝的天空,“这里是哪里?天堂吗?”叶晚歌自言自语道。
“刚刚你说话了吗?”叶晚歌听到一个声音,她下意识回头,看到了一脸紧张的盛笃行。
怎么会是盛笃行?叶晚歌心想,她呆呆地看着周围的环境,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一间医院的床上,而她应该还活着。
“晚歌,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你刚刚是不是发声了,你问这是哪里?”盛笃行焦急的脸在叶晚歌眼前放大。
他在说什么?叶晚歌心想,他刚刚说我说话了?叶晚歌试着动了动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盛笃行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失望说道:“你应该是可以说话的,可能真的是心理原因。”
叶晚歌这时才找回神智,她动了动手脚,感觉到钻心的疼痛,盛笃行立马上前摁住她,说道:“别动!”叶晚歌看着盛笃行的脸,终于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酒精,血液,尸体,女间谍,雪花和射向自己的手枪。她不能动,但是脸上却露出惊恐的表情,她想抬起手推开盛笃行,但是手却没有办法抬起来。
盛笃行看见她的反应,原本焦急的脸上露出一丝落寞,又很快变得冰冷,他直起身来,有意和叶晚歌拉开距离,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说道:“你刚刚做完手术,右臂,左肩,右腿都中弹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我已经向你工作单位请过假了,也联系过你父亲,我和他说我们这边需要你帮忙研究一个课题,会给你丰厚的报酬,你父亲也就没有多问。”
叶晚歌重重地呼吸了几下空气,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感觉,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可能伤害到盛笃行,她想说话,说一些劝说或者安慰的话,她却发不出声音,她想打字给他看,可是手却不能动,叶晚歌看着盛笃行站在窗户前面,看着外面,而自己如同笼中鸟什么都做不到,她突然抬起了受伤的手,整个人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输液针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