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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年后,某天再次经过那间小小的酒吧,他在门口驻足了一会儿,回忆再次冲进脑海时,他鼓起勇气推开门进去向老板打听那位驻唱的下落,却只得到一句“不记得了”的回答。
那个瞬间他有点怅然,后悔高中那时候没有再来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他都想去说一句你唱得很好听。因为在他离开那个走廊前,为了平复心情而背过身站了一小会儿,没多久就听见裴声有点担心地问:“我唱得好听吗?大家会不会不喜欢听?”
这点遗憾变成种子,抽枝发芽,本被他埋在心底,现在破土而出,开成小小的,名为失而复得的花来。夏之旬笑了,他想做一件很幼稚的事情。如果裴声现在在他身边,他会毫不犹豫地拉着他冲向那间酒吧,把他带进拐角的走廊,然后带着一点点狠劲儿惩罚着吻他,再恶劣地问他谁吻技更高明。
裴声身边的那个人,本该是他才对。
一点点膨胀的嫉妒心驱使着他再次把目光落在裴声旁边的人身上。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秋衣,上面写着名字——左应宸。这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男人和那个拿着刀满嘴污言的兜帽男重合。
害他丢了关键控球的人。得到了裴声,却把他当成满足欲望的工具,分开之后还不忘捅人一刀的人。
联赛之后,夏之旬早就把这个名字抛到脑后,那个凌晨相遇时也并未觉得熟悉,现在终于记起来,只恨自己当初没能把球砸在他脑袋上,好让他脑子清醒一点。
夏之旬的目光一点点冷淡下来。李湫,左应宸,他轻轻舔了舔后槽牙,捏着的手骨咔哒作响。
这两个人,应该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在日本一星期,裴声经常随手把自己看到的风景,或者一些可爱的路边小店拍照传给夏之旬看。发着发着,好像成了习惯,到哪里都要报备,像个小旅行家。
东大的教授很欣赏张清辉的研究,邀请两人一起同游。路过目黑川时,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说他和妻子年轻时常来河边看樱花,但现在是早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