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有件事你得搞清楚,我和裴声在一起,不是他勾搭我,是我纠缠他。还有,你既然拿着裴声给你的钱,最好就安生点儿,别这么狼心狗肺的。”
夏之旬话音落下,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孙宁远看自己的话没引起预想的效果,还被摆了脸色,怒气冲天地踢飞了脚边的易拉罐,铝制品撞上路灯灯柱,发出巨大的叮咚声。
他不忿地回到家,无视了陈晓婉和自己那个冤大头一样的爹,径直穿过客厅,走进裴声房间。
这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孙宁远和裴声的房间挨着,但是裴声平时并不怎么回家,所以孙宁远把他的房间当杂货间,什么东西都丢进来,屋里地上桌上乃至一米二宽的床上,全部都是各种烟酒包装、破破烂烂的书和纸箱,没什么落脚之处。
“有事吗?这个月的钱我刚刚已经转给你了。”房门被孙宁远推开时,裴声正在整理带回学校的东西,试图尽快结束对话。
他还是不太能从容地和孙宁远这样不掩恶意的人交流,不是因为他没勇气对峙,只是因为现在是在家里,而他又担心眼前的人突然反悔,一秃噜嘴皮就说漏嘴。
孙宁远经夏之旬提醒才想起来这个月裴声还没把钱打给他,本来就是来要钱的,现在掏出布满刮痕的手机,果然看见一笔转账提醒。
“就一千?”点了收款,孙宁远对数额不满得很。
“就一千。”裴声放下手里的杂物,直视着面孔不善的弟弟,提醒他,“我希望你好好用这,别做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孙宁远不屑地嘁了一声:“你自己干那种纠缠有妇之夫的事儿的时候,怎么就不提醒提醒自己呢?”
裴声头脑发涨。他已经和孙宁远说了无数次自己并非插足者,整件事情也并不是他所听到的那样,但是毫无疑问,孙宁远更相信李湫。
“你作业做完了吗?”他疲惫地岔开话题,“明天周一,早点回屋睡觉吧。”
门外,陈晓婉和孙继勇不安地等孙宁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