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现影,徐青慈和徐青衡一道回了山上的徐门府阁。
洗整一顿过后,徐赋突然说有事找他们两个商量。
徐青慈不知道自家舅舅有什么大事情还要专程到徐门正厅里说,而且还只有她跟她哥,没有其他师兄。
徐青衡早些时候就到了,徐赋见徐青慈也到了,方才道:“都坐吧。”
桌上泡了壶茶,估计是跟范夫子喝的同一批的竹叶青。一个空茶杯底下还压着封信,似是封请函。
徐赋问:“薛伯伯你们都记得吧?”
“荆城的薛明薛伯伯?”徐青衡回道,“说起来,倒是很多年都没见过薛伯伯了。”
徐赋点头,又说:“薛宗常居荆城。薛明继任宗主之后,便更不宜频繁外出了。上一次他造访蜀郡,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徐青慈方才一下子还没想起来是哪个人,此时徐赋提及六年前来蜀郡的,才好生生地套上个确切的人脸来。
她依稀记得六年前有位徐赋多年的好友携着夫人还有次子来到蜀郡,据说是专程游山玩水一番,顺便叙叙旧,还讨教了一遭剑法。
当时她还是个山上滚了一身泥的顽劣丫头,回来后被林湘娘好生梳洗了一番才敢带去见人。
依稀也只记得,那是个面容温和的人,可比徐赋板正的脸要多好几分善意。
“这封请帖,是薛明长孙的百日酒。”徐赋将请函移至桌子中央,“门中暂时难以脱身,我想的是你们两个去走一趟。”
徐青慈和徐青衡一下都没有反应过来。
方才徐赋说什么走一趟?意思是他们可以出远门去了?
“舅舅,你说我跟哥都可以现世了?”徐青慈一双荔枝眼瞬间又亮了几分,掩不住兴奋。
徐青衡也在暗自高兴,但是隐隐有点担心自己尚未成熟的剑术。
徐赋难得笑出声来,朝徐青慈说:“论现世倒不至于。也就是让你们两个出去见见世面罢了,倒不用非要等到你把鬼门里的铜身机关都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