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热,周颂衔着眼前不住晃动的白嫩脖颈,耸腰捣尽了内心的疯狂,李言蹊几乎要被弄坏,嘴唇昨天才被周颂咬破,今晚刚刚结痂,此时又被李言蹊自己咬得破开来,风暴里颠簸的孟浪让他暂时忽略了这点疼。
“我听说测体温最准确的地方……”周颂凶狠一捣,喘息了一下又接着说,“就是肠道。”
李言蹊被顶得往前出溜,他完全忽略周颂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覆在自己身上的,只是一个恶魔,恶魔与人类是无法互通语言的。
滚烫的鼻息之间,蔓延的是冰冷的绝望,原本该是熔岩一样的热情似火彼此交融,可一人心硬如铁发泄着胸中躁意,毫不怜惜陷入半昏迷的可怜人,一人心怀冥火,只要动作再激烈一点就能烧得彼此灰飞烟灭,他们拥挤在这一席床被间,彼此碰撞彼此伤害,崩溃的心里充满悲伤的缝隙,恶魔呼啸而入,李言蹊数不清无边的黑暗……
终于,卧室里安静了下去,沙琳娜趴伏在桌子上太久,双臂麻木到没了痛感,她轻轻舒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在替谁感到松了口气。
李言蹊黑发尽湿,有泪,有汗,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液体吧……他双目紧闭,嘴唇破碎着发肿,本该苍白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浑身斑驳不堪入目,承受鞭挞过久的地方裂开着口,汩汩流淌着不明液体。
凌乱不堪的被褥昭示着这里发生过什么,然而始作俑者只是紧紧搂着昏迷的人,就像一同埋葬在白色墓坑里的一对骷髅。
次日清晨,留了一个保镖等着沙琳娜的出国手续,周颂先携李言蹊飞回国,一路上两人没有半点交流。
李言蹊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因此一直烧着,断断续续一会高温一会低温,脑壳扯着鼻梁骨一起疼在一块儿,所幸负责翻译那个保镖一路跟着,到了饭点准时伺候两人吃饭,不出意外的李言蹊只是喝几口清粥,周颂铁了心不管人,只顾自己呼噜吃完就让人收走饭食。
李言蹊本来也没胃口,吃不吃无所谓,在飞机上他也不去看周颂,自顾倒头大睡,周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