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羡确实有很长一阵子没去过荆焱的学校,前阵子兄妹俩闹过不愉快,算是十七年来吵得最凶的一次。
主要起因说来也挺简单,五月份某日中午,她惯例去十九中找他吃饭,结果没在教室寻到人。当时也是闲着无聊,溜达一圈后,在翻修操场的树荫下见到了荆焱强吻小姑娘未遂的场景。
能想象吗?
她这病恹恹终年惨白着脸的美少年哥哥,居然会干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儿。箍着妹子的腰,恶劣地将人家压在树干上,完全不似平日里品学兼优的高冷校草。
至于为什么会未遂,她通过良好的视力观察,发现小姑娘眼眶红红,满脸羞愤地别开头,最终还赏了荆焱一个措手不及的巴掌……
很明显郎有情妾无意嘛。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上能对荆焱不动心的同龄少女,属实罕见。
荆焱不似容淮,浑身上下透着股儿阴冷的味,虽然眼馋也只能望而生畏。一定要描述的话,她哥哥绝对是清高骄傲又完美无缺的优等生那类,别人家孩子的至尊模板,学校里妹妹们趋之若鹜的存在。
她初中那会儿不懂事,恶趣味就是阅读别人趁荆焱不注意时硬塞到他书包里的情书,写得那叫一个情根深种痴情缠绵。
总之,在荆羡的认知里,他的受欢迎程度是很离谱的。
突如其来看他被女孩子恶狠狠拒绝,她当时就懵了,晚上回家后没憋住,冒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谓谓,你跟童茹玥摊牌了?”
荆焱怔住,面上还顶着那个没褪去的浅浅手掌印,过了很久才慢慢开口:“你看到了?”
荆羡点头,小心翼翼地试图给建议:“你暗恋人家那么久,干嘛不好好表白,何必玩霸道总裁的手段,不是每个女生都吃那一套。”
她话刚落,就被他用力攥住了手腕,十成的力道,痛到眼泪都快飙出来。
“你怎么知道?”荆焱何时对她这样暴躁过,平日里总是任由她作威作福,无奈地履行着早出生两分钟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