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中图书馆这么神圣又静谧的地方,感觉做任何亲密的举动,都带着点儿禁忌色彩。
何况是对于荆羡这样上午刚受完校长嘉许的乖乖牌来说,明面上装着和他不熟,背地里却和这位阴冷乖戾的年级大佬避开人群独处。
只要一念及此,这种难以言说的紧张感,这种旁人不知的秘密,无形之中又为两人的相处添上几分脸红耳热的刺激。
然而事实上,真正羞耻感满满的人,只有荆羡。
小姑娘毕竟脸皮薄,刻意找了理由支开好友,就是为了和心上人偷偷摸摸见个几分钟,掩人耳目私相授受什么的,确实太考验心理素质了。
脖子和耳垂之间的皮肤至今都是滚烫的,少年的手指如沾了星火的魔法羽毛,在上头反复游移。
细密的颤栗感一阵接着一阵,她手脚发软地靠在他怀里,小幅度挣扎了下,又被恶意咬了口唇。
他就这么反反复复地折腾她,像是早就布好天罗地网的猎人,享受着追逐猎物的快乐,残忍又惬意。
荆羡哪里顶得住这种阵仗,这人就是恶劣到了极致,用着信手拈来的套路,便能让她体会到小说里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奇妙感受。
她快疯了,眼睛合上,想着这么下去猴年马月才能终止,干脆凑过去,破罐破摔地主动亲他。
才刚触碰到,少年就轻轻巧巧偏过头去,荆羡的吻落在他唇边,亲了个寂寞。
她愣了愣,退开些许,眼里染上羞恼,“什么啊,就只允许你……”
“别闹。”容淮捏了下她的后颈,一手懒懒圈着她的腰,下巴朝着不远处扬了扬,“来人了。”
施工电梯附近,装修的工人吃完午饭去而复返,拖了几捆电线铺设,几个大老爷们叼着烟,大喇喇往长木凳上一坐,吃饱喝足后没急着干活,先侃起了大山。
粗犷的笑声和各种荤素不忌的段子很快充斥在五层,可能是聊得太尽兴,居然也没注意到尽头处笼在阴暗里的一对人影。
这就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