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临时宿舍其实很临时,上下铺加一张办公桌的面积,他和陆博远的这个高级一点,还带了一个配套的卫生间。
方永年到宿舍的时候陆一心已经睡着了,抱着他的枕头,睡在他的床上。
她睡得毫无防备,他开门关门都雷打不动,一张脸睡得红扑扑的,长发散乱的披在枕头上,方永年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屋子里有点香。
这个常年都充斥着陆博远烟味的房间,就因为陆一心躺在他床上掀开了上衣露出了半截还有些小肉的肚子,变得有点热。
方永年进卫生间洗了个澡。
刮胡子的时候,眯着眼睛想起了陆一心露出的那小半截腰,她皮肤白,肉肉的,肚脐是很好看的圆形,和她的人一样,精致但不张扬。
方永年手抖了一下,嘶了一声。
下颚被剃须刀刮出了一道小小的伤口,刀片锋利,伤口一开始只是一道白色痕迹,慢慢的氤氲出红色。
他打开水笼头,冲洗伤口止了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无奈的笑了笑。
他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自从决定无所谓雷池之后,就有点刹不住车了。
有些东西,不能多想。
男人始终是侵略性动物,越放在心里,就越容易蠢蠢欲动。
他对这种感觉很陌生,和陆一心在一起后的很多感觉都很陌生,他不排斥,甚至还有些喜欢。
他以前以为他可能这一辈子都给不了陆一心太激烈的感情,他那个时候,从来不认为自己居然会有蠢蠢欲动的一天。
他对男女之事一直没有太多的兴趣,他的生活重心太明确,车祸前就没太大兴趣,车祸后就越发的孤僻了。
可能陆一心真的是个小妖精。
一点点的把他拉到活色生香的生活里,像那个幻肢痛了之后没有忍住的吻,促进血液循环,唤醒一些他以为他没有的温度。
他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刚刚划破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又渗出了一点点血,方永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