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这里也有一封上表新稻种的折子。”
他从衣襟中拿出沈县令写的折子,呈给皇帝。
有了方才严律慷慨激昂声泪俱下的解说打基础,皇帝一目十行,看完后就皱起眉头,看了眼署名:“沈从筠?夕江县县令?”
容衍道:“正是,启禀父皇,儿臣回京之前恰好遇上沈县令,得知新稻种丰收,就顺便帮他把折子带了回来。”
皇帝的视线在严律和容衍之间来回转:“哦,这么说,沈从筠也在种新稻种?朕的臣子,保密做得都挺好。”
容衍不卑不亢:“禀父皇,沈县令没有早早上报的原因是,他起初并不知道这稻种产量是否属实,老实说,他刚种下两亩地新稻种时,只不过是抱着试试也不吃亏的心态,所以甚至都没特意去找块良田,只用恰好空着的中田尝试。”
这说法倒是新鲜,皇帝问:“他自己种的稻,自己却不清楚?”
容衍这才解释:“沈大人不敢邀功,那稻种,其实是旁人给的。”
袁先生送稻种的故事被他们略改了改,将送给潇潇改成送给下衙后准备回家的沈县令,沈县令觉得他那关于产量的陈述不太实际,只当那老者要么在开玩笑,要么就是年纪大了,人有些糊涂。
他也没想到,今年到了收割的时候一称——好家伙,中田亩产至少八百斤!
“但沈县令并不确定是只有这一茬稻种高产,还是种下去之后一直这样,所以将大部分留下继续试种,只让儿臣带了一小包进京呈给父皇。”
说罢就拿出一个小布包。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严律这会儿瞳孔猛缩,震惊看向容衍。
随后便听他道:“哦对了,这期间还发生了个小插曲,听闻有山匪试图劫走新稻种,幸亏沈县令未雨绸缪,用普通稻种蒙混过去,真正的新稻种全数完好无损,想来此时应该已经完成育苗,准备播种秋稻。”
严律只觉得跪疼的膝盖都没了知觉,满脑子都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