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恼怒:“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师兄你非得和我抬杠?”
单身陈大人没有告诉他,这叫迁怒。
想当年说好师兄弟一门心思在学好学问为国之强大奋斗不息,师弟却偷偷成了亲,连儿子都有了!
如今才十六岁的三殿下也自个儿找了意中人,连这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都被人看上了,他呢?他的春天在哪里?
一人悲愤一人感慨的时候,有个软糯的声音忽然响起:“那……是不是倘若一定能有政绩的话,其他官员就会配合一起修渠道,这样,万一在朝廷派人来之前堤坝崩塌,就能救下更多的人?”
沈县令感慨万千,他说:“我以为你会问‘既然已经知道堤坝失修,你们为何不去揭发快快处理,还要在这浪费时间,你们都是怎么做的官’?”
潇潇笑了起来:“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况且沈大人和严大人一个是县令,一个是知州且属皇后母族,即便您敲锣打鼓把这事儿嚷嚷开,也不过徒然造成民乱罢了。”
小姑娘通透啊,沈县令要竖大拇指,却听容衍满是自豪道:“潇潇冰雪聪明。”沈县令立马将竖到一半的大拇指又缩了回去,然后他一想,哎不对,他有媳妇儿不必酸,就又竖了回去:“确实。”
陈大人不想说话,陆院长问:“宁丫头刚刚说‘一定有政绩’是何意?”
与厨艺无关,他是看到丫头面上从容才有此一问。
与厨艺无关,他就是觉得这丫头着实沉稳,不像是无的放矢之人。
与厨艺无关,他就是好奇,宁丫头说的“政绩”,会是什么。
潇潇其实犹豫过该不该说,但小哥哥对她无保留,她当然也要有所表示。
“比如,亩产八百斤以上的稻种?”
沈县令一个激灵起身,茶杯咕噜噜滚到地上,直接碎了。
“宁丫头,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寻常水稻亩产量是多少吗?”
家里有宁丰年那个庄稼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