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银子拿给我。”
宁丰年怔了一下,忽然觉得过去的自己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此时他心冷了,语气也自然就凉了下来。
“娘也说了是‘你家铺子’,既然是我家的铺子,娘又凭什么替我们做主?”
宁老太结结实实愣住:“你说什么?”
宁丰年索性把话说开:“娘若是听不明白,我就解释一遍,我是说,铺子是我家的,您无权做主,另外,二弟惹的是赌债,莫说我没那本事帮忙,就算有,也万不可能用自家的辛苦钱去替他填那无底洞,娘你若是当真心疼二弟,还是劝他早早改了这毛病才是。”
宁老太抬手就是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老娘做事?”
宁丰年在她动手时抬手挡住,宁老太的蒲扇掌拍在他肌肉隆起的坚实胳膊上,也不知哪个更疼:“娘这一巴掌算是给你我的母子关系做个了结,今后,还请您千万记得,我再不是您的儿子。”
“至于二弟,娘怕是又忘了,他可没资格让我帮他。”
说话时还特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女儿前几天才和儿子们讨论,何为以德报怨,何为以怨报德。
如今他能清楚地将后者和老宅对上号,却不怎么乐意让自己做傻乎乎的前者了。
宁老太哪里是听得进去话的人,抬手就又要打人,但这一次,宁丰年捏住了她的手腕:“老太太,天热,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的好。”
“今后没事别来找我们,有事,也别再来了。”
直到人已经走远,宁老太还愣在原地,被捏过的手腕隐隐作痛,她却没勇气继续叫嚣——
宁丰年方才看她的眼神,让她有些瘆得慌,他叫她“老太太”,他还让她“别再来了”……
她总算后知后觉发现,宁丰年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打任骂,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冤大头。
看看继子挺拔的身影,想想今儿来时路上听说的大房光景——开了铺子、有了田地、包了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