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丰年今儿本来高高兴兴在地里欣赏自家田地里的欣欣向荣之景,正比对着自家地里的稻子和旁人家,冷不丁就听见一旁响起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丰年……”
说熟悉,是因为宁老太的声音他听了许多年,说陌生,是因为她这般小心翼翼,实属难得。
宁丰年叹口气,随后惊觉再见后娘时,从前心头那萦绕不去的惊慌和常年习惯矮一头的卑微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都是厌烦和抗拒。
“娘找我有什么事?”
任宁老太再怎么自我感觉良好,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同,她先是紧张兮兮地四下张望,确定潇潇不再才敢开口:“最近你二弟惹了些麻烦,家里有点困难……”
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主要目的:“你看你们大房如今过得这么好,实在也不差那点银子,能不能先借爹娘点儿?等把这事儿解决了,爹娘再慢慢还你。”
宁丰年心中无波,淡淡道:“抱歉,娘,我家也没有闲散银子。”
宁老太眉头一皱,能耐着性子和宁丰年轻声细语这许久已是极限,从前哪回不是她刚开口,大儿子就老老实实应下?
“也就百八十两,对如今的你家来说不也就是毛毛雨?至于这般搪塞吗?我听说你家还在县城开了铺子?怎的,自家吃香的喝辣的,就狠得下心眼睁睁看你爹娘吃糠咽菜过苦日子?如今还对你弟弟妹妹见死不救起来?”
宁丰年十分平静:“娘说笑了,您可以去整个福缘村问问,谁家能把‘百八十两’当做‘毛毛雨’?至于我家开铺子的事……”
看着宁老太那张狰狞的脸,宁丰年知道即便和她解释家人的辛苦,也根本毫无用处,用女儿的话来说,那叫“对牛弹琴”。
他深吸一口气:“既然娘知道我家在开铺子,自然该晓得我家这些时间存的银钱都已经投进铺子里。”
宁老太本就刻薄的面相更显阴狠,她自私惯了,张口便道:“那你先把你家那铺子卖了,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