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菅人命!”
久不见人影的云亦从屋外进来,抬脚跨过苟延残喘状态的宁二叔,将一把还沾着血迹的破钉耙呈上:“主子,在他家柴房发现了这个。”
容衍嫌脏,碰也不碰,只寒声问:“草菅人命的,怕是你们自己吧?”
宁丰年等人还没反应过来这钉耙的意思,但方才宁二叔的意图,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宁丰年上前一把揪住他衣领:“你方才想做什么?啊?你想做什么?”
“潇潇是你侄女,方才那一棍子下去,她怎么受得住?”
宁二叔偏头吐出一口血,态度还是吊儿郎当:“她指使家里畜生咬人,我不过替你教训教训,有什么大不了?”
宁丰年一拳挥出,宁二叔在震惊中被打偏了脑袋,咳嗽着吐出两颗牙。
“你哪儿来的资格教训我女儿!”
宁二叔剧痛之下口不择言:“什么女儿,她分明就是个……啊!”
这一次,是宁安生抬脚踩在他脸上,将后半句撵了回去。
宁二叔疯狂大喊:“杀人了!杀人了!宁大郎,我可是你长辈!”
宁安生加重了脚下力度:“长而不慈,叫什么长辈?”
宁二叔只好寻求外援帮助:“娘!娘救我!大哥一家要杀我!”
被吓得失去反应能力的宁老太这才想起撒泼:“宁丰年!你翻了天了敢在我家撒野!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还有没有你爹!你住手!听见没有我让你住手!”
见喊不动人,宁老太只好使出杀手锏:“再敢动丰才一下,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宁丰年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她时却并无她以为的紧张和后悔,他只是自嘲一笑:“本来你也没当我是。”说完就又一拳挥了上去。
“我想揍他许久,爹娘既然接受不了,今日之后,就当我无父无母,将我从族谱上去了吧。”
一边揍宁二叔,他一边细数过往:“你平时偷奸耍滑,我不说什么,平时累些苦些,权当还了娘这些年的养育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