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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看上谁”亦只是调侃,谁都没有将其当成真话真事。
晚餐上齐了,庭榭恢复了寂静。
“胡老爷,你刚才……”
徐二愣子夹了几口菜,掩饰自己的尴尬后,他余光瞥向怀里的狐仙,“刚才你对羡安为什么会有一些敌意?她怎么了?”
纵然灰白狐狸未对陈羡安出手,只是跳到桌上盯了陈羡安几眼,没什么多余的动作,但徐二愣子和灰白狐狸相处久了,他能感知到灰白狐狸对陈羡安的一丝丝敌意。这可是胡老爷从未有过的举动。
不,好似有过。是爹求老爷借钱的那一天,胡老爷便对老爷徐志用呲牙咧嘴了,拉了他的袖,给他做了提示。
灰白狐狸缩了缩身,朝少年的怀里钻的更深了一些。
它没有答话。
它欺骗了徐二愣子它是保家仙,没有告诉徐二愣子真相,它是未来的徐从。一个保家仙对少年的爱恋指手画脚显得多余,徐家父子不是他的奴仆,更何况一直追寻自由的徐二愣子。
但过去的它对现在的他进行指点,极为合理合情。
这是一个矛盾点。
见狐仙没说话,徐二愣子也没多想,他继续夹菜吃饭。如爹所说的,胡老爷是个好仙,不图吃、不图穿,它怎么会害他?
少倾,晚宴结束。
正待徐二愣子他们准备对朱诗琴辞别之时,忽然一个四十来岁左右的太太闯了进来,她模样和朱诗琴有几分相像,擦着薄粉,颇为姝丽。她的行动很不便,走路有点慢,走到楼梯口处,她喊道:“诗琴,你随我过来一下,我有事吩咐你。”
见在座众人的眼聚焦到了她的身上,她道了声歉,“贸然打搅你们,是我的不对。你们吃,我只是临时找诗琴有点事。”
“贸然打搅的是我们,伯母。”
“匆忙拜入贵府,没有带什么礼物,还请伯母不要见怪……”
五个男生一道起身,朝朱太太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