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额上透出黑线,拉着脸道:“就算养上十个外室,又能花费多少?那可是几千万……罢了,问你也是白问,不管如何,此事在朝中影响恶劣,国公府要负主要责任,你既来请罪,那就说说看,朕要如何治你得罪?”
薛兰犹豫道:“按理说国公去世当父债子偿,皇上要治罪,莫不如将成业的世子之位给虢了去?”
上首未料到她会如此提议,竟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一口否决:“此事虽造成不好影响,倒也不至于夺了爵位,何况宋公就这一个亲生儿子,将他世子虢去,将来国公之位由谁继承?”
薛兰心思转了几转,皇上虽然已经暗中动手,但谁也不知他对国公府的忌惮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又打算将国公府至于何等境地,她先一步提出虢爵,就是为了试探出皇上的底限。
结果,却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假装诚惶诚恐的伏在地上说道:“臣妇感念圣恩,到现在还为国公府的将来着想,但此事确实是臣妇跟成业处置不当,若不责罚,实在心中有愧。”
她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终于咬牙说道:“臣妇自知跟成业不堪率领国公府,为表诚意,愿命成业让出世子之位,由恒业代其承爵!”
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养子,以薛氏的身份说出这番话,算是顶严重的责罚了。
谁知上首镇纸咣当拍在案上:“胡闹!事关国公府正统,继承人岂是说换就能换的?”
这次薛兰是当真吓了一跳,其实这次进宫,她确实存了更换世子的打算,毕竟以成业的性子,将来就算承爵,多半也是游手好闲,很难撑起国公府的重担。
而恒业有能力有担当,唯一缺少的,就是个名正言顺挑大梁的身份。
且以他知恩图报的秉性,承爵之后,宋成业可以国公府大少爷的身份,继续富贵安闲,两人各得其所,也算圆满。
谁想,就被皇上否了。
小心揣摩皇上神色,见他不似假意推诿,薛兰有些纳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