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林楚眸色清冷,淡淡瞧向牡丹男。
“说你没见识,还真是没有冤枉你。”牡丹男摇着手中折扇,斜着眼睛说道:“小爷是吴记银号的大少爷吴悠然!”
他撇着嘴,将折扇摇的哗哗响,眼角轻蔑讥诮地扫过林楚,倨傲不屑。
林楚抿唇。
西楚常年致力于发展军备,是个极其烧钱的买卖,必然得给商贾富户留下大量的发展机会。
西楚轻商,从商者处于国家最底层。然而,商人手中握有财富,必不甘低人一等,自然要想法子跻身官场,为家族光耀门楣。
故而,西楚每年都会放出一部分入仕名额,或文或武,明码标价。你给我银子,我给你地位。
国库因此充盈,官场却……越来越不能看了。
文官爵位需要真材实料并非商人首选,他们便将目标瞄准了军营。西楚各地均为商贾子弟专设了营地,林楚以为护国军会有所不同。
今日才知,天下乌鸦一般黑。
护国神迹营,早在护国长公主薨逝时,便已经名存实亡。
“呵。”吴悠然见林楚久不开口,只当她被自己身份震慑,神色越发不屑:“下等人不打不成器!依我之见,就打这么几个起不到震慑作用。该将二营那些腌臜泼皮一起敲打一顿才好!”
“你说什么?”
吴悠然这话可谓捅了马蜂窝。
护国军兵卒六千人,分作十人一队,三队编做一营,寒门占了半数。他这么一句,炸了锅。
二营众人眼底生出愤慨,怒瞪向吴悠然。一营则呵呵哄笑,称赞吴悠然想的周全。
陈教习捋着胡须瞪向二营:“干什么?想造反?!”
许夫子缩了缩脖子,凑在陈教习耳边低声说道:“教习,您今日才来。一下子就惩处这么些人,只怕……。”
“怕什么?”陈教习梗着脖子:“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正因为今日老夫第一日入营,才该好好立立规矩!”
“不过。”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