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端木言皱眉:“不行!”
林楚摆了摆手:“军规就是军规,错了就是错了。该罚!”
“不错不错。”李天绶颔首:“有骨气,是个真男儿。爷,咱就眼睁睁看着小楚挨打么?”
赫连尘依旧不语,眼底深处破出一抹幽寒。
“呵!”陈教习见林楚服软,长长舒了一口气,身躯陡然挺得笔直。眼底也再度生出倨傲:“算你识相!不过,老夫已经说过,军规从今日起改了!”
“军营重地,军规岂可儿戏?教习即便要改,是否也该上奏总督统?皇上令总督统监理护国军一应事物,教习修改法制,总督统可有批示?”林楚声音清冷,语声铿锵。
四下寂静无声,众人皆瞧向陈教习。
护国军的确有一位总督统,权力地位凌驾与统领之上。但……时至今日,没有任何人瞧见过那位总督统究竟是何方神圣。
林楚搬出了总督统,这位新任的教习……有点难!
不就范,必然得罪头顶上神秘领导。就范退让,自己熄了新官上任的三把火,里子面子就算彻底丢完了!
陈教习气喘如牛,面色涨红如火,气的眼眸通红:“你不过是个待选,连正式的军卒都不算。有什么资格质问老夫?”
林楚不为所动,眼风清冷:“教习顾左右而言它,莫非真叫我猜中了。这事,总督统不知道,是您私下改了军规?”
陈教习一时语滞,被人戳中痛脚的耻辱,令他再也维系不住正襟危坐的姿态。他满面铁青,额角青筋突起,眼底有翻滚的恨。
“你大胆!”
林楚束手而立,直视着他的双眼。天域的磨砺比这里严苛了数倍,二十军杖不过是磨炼肌体意志的修行。
但,连坐绝对不可以!
若让这老头得逞,她以后在护国军将难有立足之地!
“乡下长大的野蛮小子真是可笑。”斜刺里传来男子一声嬉笑:“没教养更没见识!即便被林首辅认下了,也不似我等京城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