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复杂吧?」
张晓丽举杯,微微一笑:「不过呢,其实这也正常。
不怕你们笑话了,我第一次在外面过春节,是在西南边陲的寮挝县。
那天晚上,我想我的亲人,想我的那些侄子侄女们...
想着想着,我就想哭。然后我就躲到菜园子里去,偷偷的哭了整整大半夜呢!」
罗旋一怔:「我怎么不知道?」
张晓丽杏目圆睁,「你肯定不知道啊。那天晚上,你喝的酩酊大醉,先是和老闵抱头痛哭。
老闵说他好惨,从繁华的十里洋场,跑到了那个半原始的寮挝县落脚。
说他这这一辈子,恐怕就只能在拉枯寨子里,和一帮毫无共同语言的女人,终老一生了。」
彭勇很是好奇,「你说的那个老闵哭了?他们俩抱头痛哭,意思是罗旋也哭啰?」
张晓丽咯咯娇笑道,「是啊,罗旋哭的比谁都大声...老闵说他有家不能回。」
「罗旋却说,老闵比自己还好一点,至少还是生活同一个时代。
罗旋说他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没有高铁、没有电脑,没有手机...」
张晓丽咯咯直笑:「罗旋那天喝的...好醉呀!先是抱着老闵哭,然后又抱着人家老闵的小姨子。
说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懂他...」
「咳咳咳——」
罗旋赶紧干咳两声,「往事休要再提。今天大过年了,咱们说些开心的事情。」
彭勇问,「什么没有电脑?
我听说,只有那种等级很高的国家研究单位,他们那里面才配备了电脑。」
「咱们普通人接触不到电脑,这不是很正常吗?」
彭勇扭头问罗旋,「什么是手机?」
罗旋瞪他一眼,「你好歹也是个男人,千万别告诉我我,你不懂这个。」
彭勇脸一红,
嘴里喃喃自语,「那不应该叫飞什么机?」
罗旋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