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筒。主子受了惊吓,才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他强装镇定,直着身子跪在地上,身上却抖若筛糠,太后此时停下了手中的佛珠。
延禧宫首领太监见状不妙,也急忙在太后面前跪下,“原是、原是何御厨与主子聊得兴起,主子一高兴,想必就没留神看书案上有什么,才碰摔了笔筒。”
太后慢慢睁开眼,慈宁宫主事倒吸一口冷气,众人见她都已是这番表现,一时跪在地上的缩起了身子,站着的悄悄地往后拖着步子退下。
“依你二人言,倒是而今已成这副模样的长皇子的不是了?”太后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砸向地面的冰雹子,在众人的心里一砸一处痕迹。
“小的们并未如此想过,只是向太后您说明彼时殿内的状况。”这次跪在地上的两人本能地感觉情况不妙,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呃……呃……”瘫在一边椅子上的皇长子发出声音,手臂用力向前够,伸出细长弯曲的食指指了指福安,“非……非他之过。”
皇长子的声音听上去就非常勉强,但最后四个字却说得清楚。
“非他之过?”太后对皇长子说话的声音,明显温柔了许多,“那即是你之过了?”她又看向跪在一旁的首领太监,语气恢复严厉。
首领太监知道是在说自己,但不敢抬起头看正颜厉色的太后,一直趴着。
“罢了,罢了,都起来吧,今日与之前几次可有不同,可去请过御医?”太后关切地看着皇长子,继续盘起了手中的佛珠。
慈宁宫主事在一旁,冲仍站着的延禧宫主事动了动手掌,示意让他要另外两人站起来。
延禧宫主事双手欲向慈宁宫主事合十表示感谢,又怕太后看见,只能弯腰略拍了拍首领太监的肩膀,要他站起来。
“与之前并无异处,宫中备有前几次的药物,一时忙于为皇长子寻药,此刻就去请御医。”延禧宫主事回答。
“罢了,罢了,御医来了,又知是因瓷器碎了,才变成这般模样的。”太后